我笔我心 · 2018年3月19日

时代挽歌

总觉得应该写一点什么东西,但是却始终找不到写作的头绪。在很多人眼里,写作是一件困难又简单的事情。所谓困难,那是在常人眼里,他们觉得能用文字将自己的思想表述清楚,乃至有趣味、有深度……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而所谓简单则是他们觉得对于我们这些“写作者”来说,写作似乎应该和喝水吃饭一般简单。事实上,写作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玛格丽特·杜拉斯说过,“写作就是一场暗无天日的自杀”。事实也是如此,因为当你想写却写不出的时候,那种感受就仿佛自己的灵魂在分裂,痛苦非常。

事实上,我并非一个从小到大的文科生;相反,在进入高中之前,我都没有确定好我应该念文科还是念立刻,但是我的师长们都认为我应该念立刻。理由很简单,我在小学和初中的时候都代表过学校参加全市乃至全省的数学竞赛,而且我的物理、化学和生物在中考也是满分的成绩。再加上我的父亲是一个工程师,似乎我念理科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只不过人在成长的时候总会经历叛逆期,我也不例外。我记得我在高中分科的时候选择文科的时候还是惊到了不少人。我和另外一个男生的文科申请甚至惊动了校长来和我们面谈,他表示希望我们继续念理科,也表示学校并不会让我们觉得被放弃。但是我们还是选择了文科。我选择文科的理由是因为我讨厌我的生活中总是充满数字和逻辑;而他选择文科是因为他追班上一个女孩失败,觉得特别没面子。

写作是文学的两大支柱之一,另一个支柱则是阅读。当然,所谓的阅读并非简单的阅读。你要能够理解、分析,甚至去解构。所有人都知道“文史哲不分家”的说法。因为无论是写作还是阅读,你都必须结合历史;同时也必须在哲学的指导下。虽然我并不擅长哲学,但是每个人的文字都透露出他的哲学思想。虽然每个人在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哲学思想,但是至少在特别的文字里,历史、哲学与文学就辩证统一起来了。


我的初中历史老师经历过那个特殊时期,虽然他已经不再热血,甚至变得谄媚起来。但是他骨子里还是有些叛逆,每次在讲解历史的时候,他总会嗤之以鼻然后再详细按照教科书为我们讲解。而我的高中历史老师由于是民主党派,所以他经常告诫我们“历史就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所以他希望我们能阅读更多的历史材料。无论是这边,还是那边的,辩证地看待,然后结合自己的判断力去分析。而我在那个时候购买了一套《剑桥中国史》,虽然和原版比起来有些许不同,但是我的高中历史老师还是挺认可这套材料的。他鼓励我在课余时间去阅读,同时也警告我不许在历史答卷上出现这套材料的任何内容。

大学时代,在无可避免的两课上。我们的两课老师是一位民盟成员,他上课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们觉得自己夸自己不好意思,所以就让我这个党外人士来了”。虽然他讲课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依循教材,但是他也会在某些时候引用一些别的资料。而最让我啧啧称奇的是,我们学校里曾经公开贩售过“鼓吹民主宪政”的地下杂志。这本杂志不仅在校内出售,甚至还有省城的一些人士前来购买。这本杂志我记得出版过三期,然后才被取缔。如果没有学校的纵容,我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