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 · 2023年3月5日

银发族与艾滋病

注:这既不是调查报告也不是研究结论。文中所涉及的情况仅限于笔者所知道的范围。

因为目前在LGBTQ组织内担任义工,因此少不得会和一些HIV干预组织有所联系。记得和某位HIV干预组织的医师聊天时谈及到了目前国内各年龄段HIV感染率的情况,他跟我形容为“两头翘”。意思是目前国内的感染情况就是25岁到45岁的中青年感染率相对较低,而15岁到25岁的青少年及45岁以上的中老年感染率则相对较高,尤其是60岁以上的“银发族”都快成为现在HIV感染的高发族群了。

刚好昨天接受了一次HIV检测,我便将自己的检测结果发布在Blued的动态。即便我不仅会使用安全套,甚至在口交的时候也会使用口交套,但一个处于性活跃期的成年人还是每季度(至少每半年)接受一次HIV及梅毒检测是非常有必要的。

因为这个HIV检测动态,所以有个年届退休的老年同性恋者找到和我聊天。他问我为什么要做HIV检测,因为如果是阴性就无需担心而如果是阳性也担心毫无意义。于是我不得不跟他科普定期HIV检测不仅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自己伴侣或性伙伴的负责。而且即便检测结果最后是阳性也是可以采取抗病毒治疗的。对于HIV感染者来说,越早进行抗病毒治疗就意味着存活期的越长及存活质量越高。最后还告诉了,中国政府对于HIV感染是提供免费检测和免费治疗的。

由于这个话题,他开始和我说了他的情况。我真的没有料到的是,他的性伴侣居然是他的女婿。而且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他是因为和他的男朋友发生性关系之后才介绍自己女儿认识的。他笑着跟我说,一方面可以将他固定在自己身边,另一方面和自己女婿做爱有点刺激。对此,我保持沉默。而且他还说他和他的女婿还经常去周边学校猎艳。主要是高中生为主,他说现在的高中生给他们100元到200元就能做一次爱了,甚至比那些特殊按摩店的技师还便宜。于是,我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为什么会谈及中老年人的HIV感染情况呢?其实很大程度是这个年龄段中的部分人会对未成年人下手,主要是以初高中生为主,但也不排除有些人会无耻到对小学生动手。我也曾经访问过大约十几个40岁以上的中老年同志,他们基本都选择了结婚并且大约至少有三分之二还保持着已婚状况。这些人的妻子绝大部分是不知道自己丈夫性取向的,但也有少数知道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保持婚姻的。但他们也无一例外地在婚姻外有偷情情况的发生,只不过在于频率的高低和人数的多寡而已。而最让人担忧的是,他们的性伴侣中基本都是临时的,几乎是一次一换的程度。而且从他们透露的情况来看,他们并非每次都会使用安全套,这无异于提高了他们感染HIV的几率。并且他们中的很多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性取向还是会选择和自己的妻子发生性关系,这又导致了HIV传播渠道的延长。

中老年同志的性生活情况其实是比较尴尬的,他们不太喜欢同龄人,同时也因为同龄人大部分家庭和事业都已经稳定而导致他们不愿曝露自己。而面向比他们自己年轻的族群,除了少数有年龄癖好的人之外,大部分的年轻人是不会自愿选择他们的,因此中老年同志在试图发生性关系的时候就不得不采取一些类似金钱等非自愿的手段。

有个居住在某高中附近的中年同志告诉我,高中生大部分处于叛逆阶段,对于烟酒是非常好奇的。于是他会以喝酒为幌子邀请高中生来家里喝酒,在酒醉之后再迷奸这些高中生。而高中生因为害羞等原因往往选择缄默,所以他在三年间至少得手了十几名高中生。而最让我惊讶的是,他每次都是无套的高危性行为。用他的话就是,高中生都是第一次,哪里有感染自己的可能,戴套反而影响自己的做爱质量。但是,他不仅会迷奸高中生,同时也会对其他社会人士约炮。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一个小区担任门卫的中年同志身上,相较于前者,他或许会比较专情。他在担任门卫期间内,就之后两个未成年男孩子发生过性关系,并且保持了较长时间的恋人关系,直到他们陆续因为升学的原因离开这个城市。他说他会给这些孩子钱,就好像爸爸给儿子零花钱一般。而在谈及性安全的时候,他却说不需要。他说那些男孩子都是他们小区住户的孩子,他知道他们的生活很单纯。

这样的案例应该不会只发生在我的身边和所在的城市里,毕竟我也曾经在Twitter上看过一个触目惊心的案例。一个初中生在疾控中心检查时被查出梅毒三期和HIV,而他却说自己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这让我对目前国内的性教育和艾滋病科普感到担忧,如果真的青少年群体的感染率上升的话,这对原本生育率就下降的中国无异于一个大问题。

虽然我没有太多的资料来证明我的观点,但是就我的感受而言,国内对于艾滋病的科普教育重视度在下降。似乎国内目前只有在“艾滋病日”和大学校园内才能看到比较正规的艾滋病防治知识科普,其他地方和时间却鲜少有。这对现在的青少年是不利的,现在青少年的性成熟年龄在提前,当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性安全的时候就因为好奇和冲动而发生了高危性行为,这真的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同时早年国内重点宣传艾滋病防治知识时又只侧重大学生,对于他们的哥哥姐姐乃至长辈却选择了无视。如今那批大学生成为了中青年,他们因为当年的性安全教育而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所以HIV感染率处于较低阶段。可没有接受过相关知识的青少年和中老年却处于高发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