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感染SARS-CoV-2近20日后,抗原检测的结果变成了阴性。
我和我的父母应该属于运气比较好的感染者,即便我父母年纪大了,即便我们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基础病,但是我们所感染的奥密克戎毒株也仅仅是侵犯了我们的上呼吸道。除了低烧和肌肉痛之外,我们几乎没有什么症状。虽然在康复期的咳嗽让我们一度以为我们会得“白肺”或“心肌炎”,但最后还是证明我们似乎没有事。之所以不敢确认,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去医院做一些必要的检查。毕竟医院的拥挤程度和感染人数都让我们望而却步。
面对这汹涌而至的感染人潮,微博上很多用户将这都归咎于“白纸革命”的行动者与倡议者,甚至诅咒这些人及其他们的亲属和长辈应该下地狱。这些跳脚诅咒他人的“白卫兵”们似乎坚信,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成为地球上唯一“清零”的国家。至于这段时间需要多长,我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他们的岁月静好,至于无产阶级们的穷困潦倒与挣扎,和他们这些“赵家奴仆”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好奇的是,这些人难道在面对当初严苛的管控措施不曾感到害怕么?他们难道不害怕成为“贵州客车”上的某个乘客?他们难道不害怕成为“乌鲁木齐公寓”里的某个住客?他们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只要舔得足够用力,赵家人就能看到他们的付出而给予他们优待?在踏进客车车门的贵州人或走进公寓家门的乌鲁木齐人中,他们难道不曾认为自己也会被优待么?可最后的结果呢?
我的朋友是个激进主义者,同时也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我不明白的是,他居然对现在的状况还抱有期望。他认为只要上层的意志有所松动,那么我们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美好。但我是悲观主义者,我知道只要我们不自己争取,那么所得到的一切终究会被收回去,就仿佛蓝染惣右介拔出了他的斩魄刀,在杀死你之前让你看见了“镜花水月”一般。
或许温度已经回升,或许春天也即将出现,但这个冬天却依旧很冷。
像三国演义里人们对曹阿满的评价一样:知错,改错,永不认错。什么主义都离不开衣食住行的话题,对于一道抽象的命题要想得出具体的方案,有点难为人了。
//恭喜转阴